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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卷 第8话 冒牌女友只对我当坏女人

嗡嗡嗡嗡——……

枕头旁的手机一振动,我立刻睁眼。

我从被子中伸手,碰触手机萤幕,想关掉闹钟功能。

软绵绵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嗯?

手机的萤幕应该更平滑冷硬才对,这软绵绵的感觉是什么?

嗡嗡嗡嗡——……

而且手机仍然振动不已,闹钟功能也没停。

每天在相同的时间,以相同的方式醒来。今天应该也能实践了极为规律又有效率的生活作息才对,可是从一醒来,就出现异常之处。

「嗯……嗯嗯!?」

我缓缓睁开眼睛,出现在我眼前的,是真白的脸。

软绵绵的,是真白的脸颊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啥!?

出乎意料的惊人光景使我吓到直接跳起来。

为什么真白会出现在刚醒的我面前?

这里是我家……吧?

我环视周围,见到熟悉的天花板与书桌。

以及不熟悉的真白的睡脸。

「发生什么事了……?昨晚睡著前,我到底,做了什么……!?」

我转动起被无数问号蹂躏的大脑,回忆昨晚的事。我犯了什么错吗?快点想起来。发生什么事了?运用想像力吧。回忆中,真白来到我房间,红著脸,缓缓脱下衣服……不对,那不是回忆,是妄想,现实中应该没有那种事才对。

「嗯……唔……」

「……!呃,你醒了,吗……?」

「明……这个,企划……怎么样……有趣……呼——呼……」

「企划……?」

比双亲的声音更常听见的词汇。虽然有人会说应该多听听父母的声音啊不肖子。但这不是夸饰,自从经营《黑羔羊》之后,我使用这个词汇的次数不下千百次。

「啊!」

我总算发现了。

自己睡著的场所,和平常有点不同。

平常都是平躺在床上,盖著被子就寝,但今天是坐在地板上,背部靠著床铺入睡。

至于真白,是跪坐在床铺前,趴在床缘入睡。

不管怎么看,都不是发生过滚床单后一起迎接早晨的事件后的氛围。

再说,我们周围地板上,凌乱地散落著许多影印纸。

筋疲力竭地睡著的真白手上,甚至还握著笔。

我捡起几张影印纸,上面确实地记录著昨晚我与真白的激情痕迹。

『人气角色的虚拟主播化企划』

『总选举人气投票』

『山羊头的杀人魔·卡姆伦复刻活动企划』

『联名咖啡厅企划~欢迎来到黑暗之馆~』

……etc.etc.

这些都是即使紫式部老师不画新图,也有可能举行,而且让下载次数突破三百万次——以此为目标,我和真白绞尽脑汁,拚命想出来的,我们努力的结晶。

不过这些结晶各有大小不同而且难以解决的问题,因此全都作废了。

我清楚地记起昨晚的事。

昨晚,我与乙羽阿姨隔著阳台说完话后,真白来到我家。

『明……拜托你,让真白帮忙想能让下载次数突破三百万次的企划……』

从LIME的对话中感受到的,真白的罪恶感。

就结果而言,害堇燃烧自我,害堇化为灰烬的是真白。因为如此自责,所以想做点什么作为补偿吧。

假如直接把真白赶回去,是无法消除她的罪恶感的……再说,我当时也很想要有个人陪伴。只要想到是自己害紫式部老师倒下的,我就无法一个人专心做事。

你的心灵太脆弱了吧?想这样笑我的话就请便。我和一般虚构故事中的主角不同,没有超乎常人的钢铁精神。

话是这么说,要是连真白都累倒,就本末倒置了。我们说好想睡时必须立刻入睡,在体力容许的范围之内,努力思考《黑羔羊》的企划。

嗡嗡嗡嗡——……

「嗯……嗯——唔嗯……?」

也许是被闹钟功能没关,一直振动不停的手机吵醒吧,只见真白缓缓睁开眼睛。

「唔——明……?早……安……唔呣……」

「嗯,早安。」

「嗯……今天天气,也很好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咦?」

原本惺忪迷茫的睡眼,在几秒之后,猛地圆睁。

接著,她如兔子般地弹起,以不像刚睡醒的灵敏动作迅速碰触自己的衣服、脸与头发。

「啊哇,哇哇,睡著了……真白太大意……为什么你在这里,不行……」

「没什么好在意的啦。你没说奇怪的梦话,睡相也很好喔。」

「笨、笨蛋!不是那种问题。」

「不然是什么问题?」

「会、会丢脸啦。头发很乱,妆也花了……而且睡脸可能很丑……」

「你的睡脸很可爱啊。」

「可……!」

见真白雪白的脸愈来愈红,我发现自己说错话了,连忙订正。

「啊!不是!」

「不、不是吗?真白的睡脸,果然很丑吗……?你好烂,烂死了!」

「啊啊啊啊啊啊也不是!我不是那个意思!」

我们陷入无意义的对话回圈中。

就算只是一句无心之言,都有可能造成误解。以言语沟通真是太困难了。

尤其在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好感的情况下,更是要小心翼翼。特别是基于某些原因,不能加深关系的对象,就连赞美之词也都不能随便乱说,否则是很残忍、很恶质的行为。这是我从负面教材——真白的父亲月之森社长那里学到的教训。

话虽这么说,不过从刚才的对话脉络看来,我的意思当然不可能是指真白的睡脸很丑。

我有种被逼著挑选没有正确答案的选项的感觉……算了,这些都是藉口。

总之,这是与异性相处的经验太少,所以缺乏说话技巧的我的责任。

「唔……呣呣……」

「对、对不起,是我不好,你不要生气了。」

「真白要回去了!」

「嗯,嗯。是说回去,也只是回到隔壁而已吧?」

「不要挑语病!白痴——!」

真白大叫,红著脸,低下头,朝门口直冲。

在她即将抵达卧室门口时,门忽地打开了。

「学长——!你昨晚到今天一定很消沉吧?所以彩羽妹妹一早就来安慰你——呜哇!?」

真白从猛地打开门的人——小日向彩羽身边穿过,宛如被称为JRPG元祖的某系列游戏中的金属系怪物般溜走了。

彩羽脸上的表情倏地消失无踪,呆呆地站在门口。最后,她身体彷佛发出唧唧唧……机械没上油般的声音,转头看著我,眼神中充满怀疑。

「你们做了?」

「我对天发誓,没那回事。」

……虽然我不信天地神明就是了。

「喔~所以昨晚才会和真白学姊通宵想企划啊。原来如此~」

「没错。所以你不要做不检点的想像。」

「不管理由如何,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,通宵作业,最后累到一起睡著……光是这样,就已经达成不检点的条件了呢。」

今天是星期六,也可以说是假日,所以我今早能悠闲地在餐桌前吃早餐。

我的早餐是能量果冻与基于当天心情而吃的香蕉。彩羽也含著香蕉,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我对面。

她利用对面位子的地利之便,在桌子底下一直踢我的小腿。虽然力道不大,感觉像是小猫在玩,可是重复著些微的刺激,还是很烦人。

「如果那种程度叫不检点,我和紫式部老师根本早冲到终点了喔?」

「你是指在紫式部老师房间里熬夜监视她完稿吧?」

「是啊……不过,是我错了……」

我不由自主地沉下声音。正因为我一直勉强紫式部老师,才会造成这次的意外。

已经无法正当化那件事了。

「啊……学长,你果然很在意呢。」

「当然了。也不是没听过创作者因为不重视健康而猝死的事。老实说,刚听说学校联络不上小堇老师时,我心脏差点停了。」

「因为《5楼同盟》的大家都过著就算暴毙也不意外的生活呢。而且学长从以前就注意到这点,一直帮大家搜集对健康有益的资讯。」

「那是为我自己搜集的。只是顺便回馈给大家而已。」

「寻找对身体有益又好喝的番茄汁品牌,学习对健康有益的穴道……而且都会先自己实践过后才推广给大家,所以很有说服力喔。」

「因为不能把自己没尝试过的事物推荐给别人啊。」

「学长有这样的心意,就已经够充分了。虽然就结果来说,还是有累倒的可能。」

不过啊,彩羽停下踢我小腿的动作,改把脚跟放在我大腿上。

「我想小堇老师,应该觉得很开心喔。」

「……开心?」

「我想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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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灯后,车子又前进了起来。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得陌生。

感觉起来,车子似乎沿著国道,开往郊区。

「呃——所以你昨晚听到我和乙羽阿姨的对话,然后怎么了吗?」

「我也听得,忍不住。年轻人,男孩子,初学者,不知道怎么做。所以大人,要以大姊姊的身分,引导,脱处。」

「我想你应该不是那个意思,但是那个词汇太不恰当了!可以麻烦你尽快确认你用的词汇的意思吗!?」

像这种时候,绝对不可能真的是那种敏感的意思,结局一定是弄错用法,所以我当然没有奇怪的期待。但就算是那样,也必须尽快铲除出轨的可能性,才能安心!

而且周围风景愈来愈偏僻了!

海月伯母无视我的要求,一路开向荒郊野外,最后,总算把车子停在附近没有民宅也不见任何人影的路边的停车格里。

「呃,那个,误会的话就不好了,关于词汇的定义……!」

就在我扭动身体,想规劝海月伯母时,她把食指伸到我面前,嘘——要我安静。

「给你看,我的秘密。要做准备。准备时偷看,很色,会有问题。暂时变黑,蒙起眼睛。」

「很色……请、请等一下!你是开玩笑的吧!?这种事绝对不行喔!?」

海月伯母无视我的抗议,以眼罩把我的眼睛蒙住。

虽然说我的手可以自由行动,想拿下眼罩不成问题,但——……

「拿起来,我的裸体,内衣裤,不成体统,会被看到。想看吗?」

既然她那么说,我就只能安分地戴著眼罩了。

不妙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
我是做好因为真白的事而被海月伯母说教的觉悟,才坐上有如密室般的车子的。再这样下去,真的和海月伯母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的话,就不好了。背叛彩羽、真白、月之森社长以及许多人,毁了《5楼同盟》的未来。

该扯下眼罩,逃到车外吗?

沙沙……沙沙……

黑暗中,耳边传来衣服摩娑的声音。很明显是除去身上衣物的声音。

虽然知道不行,但眼皮底下还是浮现海月伯母的身影。

与真白相似的美丽脸庞上挂著淫靡的微笑。如艺术品般完美无瑕的白皙躯体缓缓缠上来的模样。

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不行!就算只有一瞬,脑中出现那种想像就已经够低级了!

——逃吧。

我下定决心,解开安全带,拿下眼罩,闭紧眼睛开门,猛地冲下车——……

「哇啊!」

「呜噢!?」

——撞到了车门外的人。

我因此被弹回座位上。

是海月伯母吗?她什么时后开门绕到外面了?

我睁开眼睛。

光线射入原本黑暗的视野之内,使我眼前一片发白,有点头晕目眩。

等到我眼睛终于习惯光明后,刚才撞到的人物的五官,从模糊变得清晰。

对方当然是海月伯母。

才对。

应该是那样,没错,可是……

「……咦?」

我吃了一惊。

站在我眼前的,并非与真白极为相似的法国美女,月之森海月。

那不是我多熟稔的人。

「咦?……咦?为什么,你在这……啥!?」

但也不是素未谋面的人。

老实说,我很佩服自己居然还记得这张脸。就算有人过著和我一样的人生,也应该无法完全正确地记住这个人的脸吧。

我和这个人的交集,就是如此短暂,完全的萍水相逢。

可是,正因为我非常认真地面对月之森社长,所以那件事成为印象深刻的人生插曲,在我脑中留下印象。

「您点的是一份义大利汉堡排套餐。请问还需要追加什么吗?」

眼前的人挺直背脊,很有礼貌,看起来认真又正经,身上穿著制服围裙,以经常在我家附近的家庭餐厅听见的声音说著服务生的样板台词。

不好了。这是脑中一片混乱的我,脑中浮起的第一个感想。

因为,这名在我家附近的家庭餐厅的女服务生,是被月之森社长搭讪的外遇对象。

要是她和海月伯母见面,肯定会变成惨剧。

想到这里,我连忙回头……但是没见到海月伯母的身影。

不对等一下,这种没有人会经过的地方,穿著制服的服务生不可能没事出现在这里。再说,虽然天色不太明亮,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,可是这个人和以前的感觉似乎有点不同……

难不成?不会吧?

「难道你是……海月伯母……吗?」

「我是音乐剧演员兼在家庭餐厅打工的月之森海月,请多指教。」

海月伯母(暂)以流利的日语及一本正经的语气对我说话。

不过她又立刻轻笑起来,语气与声音变回海月伯母(真)的感觉。表情一放松,五官看起来就变得眼熟。

「呵呵,我演技,一百分。对不对?」

她一面说著,摘下假发,拿下彩色隐形眼镜,变成碧眼的法国美女。

从头顶滑落下来的银金色长发,确实只属于海月伯母。

——这样就能确定了。

被月之森社长搭讪,与社长一起在夜景很美的餐厅优雅地共进晚餐,尽情地放闪耍肉麻,而且吃完晚餐后恐怕做过所有能做的事的外遇对象——……

「是海月伯母你对吧?月之森社长的……那个——」

「对♪是我。真琴的妻子,外遇的对象。都是我担任。」

「原来如此啊……」

虽然惊讶,又觉得安心。

尽管自己的伯父是超级大企业的社长,却是以外遇为乐的人渣。我老早就傻眼到看开了。

但,假如这是夫妻之间的角色扮演的延长,那就算温馨。

「吓了我一跳。所以月之森社长其实没有外遇呢。」

「Non。是外遇。」

「咦?可是对象是你啊?」

「没错。可是他,不知道。以为是和别人LOVE。」

「咦?啥……?」

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情况啊?

「到现在为止,真琴外遇,非常多次。对象,全是我变装。」

太扯了吧?有这么夸张的现实吗?

光是有个花心成性的伯父,就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了,所有劈腿的对象全是自己老婆?这资讯量未免太大。身为侄子的我,究竟该露出什么表情呢?

「那个人,看到美女,立刻被勾走。」

「是没错……」

「一开始,吃醋。有我这个太太,不能看别人。」

「请不要用过去式说话啦,不管以前或现在,有老婆的男人本来都不能乱看别人啊。」

「可是,我爱他。有爱,所以不想束缚。不准看美女,会累积压力。我不想那样。」

「束缚……这不是身为妻子应有的权力吗?」

「是。但是我不想。那个人,自由自在的样子,我喜欢。希望他开心,想做什么就做。可是真的外遇,我也不想。我会生气,会杀了他。」

「最后一句我已经自动转换成『会想杀了他』了喔。」

讲得太绝对,有点可怕耶。

「所以,我想到,外遇的对象是我,就可以。」

「这想法太飞跃了吧。」

「到美国工作,找人帮忙,好莱坞的特殊化妆。变装后,告诉真琴假的回国时间,提早回来。GPS追踪,找出他在哪里,提前准备,完成邂逅。」

「这样太浪费特殊化装了吧……是说,连脸都变了,不就无法证明是本人了吗?要怎么入境啊?」

「没问题。有漏洞可以钻。放心,不用在意。知道了吗?」

「就入境管理来说,有漏洞可钻的问题很大吧……是说太深入这话题好像很危险,我还是装成没发现问题点好了。嗯。」

不小心稍微碰触到上流阶级的黑暗了……

「嗯?好莱坞的特殊化妆……?」

这几个词稍微引起我的注意。没有听到这句话时我还没意识到,听了之后,我想起一个很熟悉特殊化妆的世界的人。

……算了,反正那人和现在的话题无关,就先不管了。

「真琴可以尽情外遇,我不让他外遇。被他爱著。双赢。大家都幸福。」

海月伯母红著脸,陶醉地说著。

不像生过真白和真白的哥哥两个孩子的人母,而是恋爱中的少女的表情。

「再说……呵呵♪真琴,挑对象,自然地,挑像我的人。好几次,被他选中。快感,非常愉悦。」

「是、是这样啊……」

对不起,我有点不敢恭维。

月之森夫妻的关系,已经不是成熟的成人关系,而是有病了吧。会这么想,是因为我人生经验不足,不明白大人的世界吗?

不,应该是海月伯母太特殊了……应该吧……?

是说月之森社长,你完全被玩弄在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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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之间耶……

「呵呵,明照,很老实。我,真琴,想法,做的事,都低级。一般不是这样。对吧?」

「呜……呃,不是,那个,对不起。」

「没关系。我有自觉。一般夫妻,不会这样。」

而且话说回来,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。必须有能够完美地变了个人的特殊化妆、能够完美地变了个人的演技、高度的跟踪技巧,以及超乎常人的偏执才行。

「可是我,现在的夫妻关系,抬头挺胸。不让伴侣忍耐,不让自己忍耐。做想做的事,一起任性。创造这种情况,我骄傲。」

「听你这么说的话,确实是这样呢。」

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伟业。

单方面地任性,单方面地忍耐。长久下来,两人的关系将会出现裂痕,最后离婚。只要想到世间一堆那样的夫妻,就觉得海月伯母创造这种能让双方都幸福的做法,似乎也是正确的。

「话说回来,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呢?」

「正题。非常重要。接下来的话。」

刚才那些资讯量就多到如同暴力了,居然才刚要进入正题。

「世界上,有很多矛盾。相反的思考,观念。可是『和许多女性过从甚密的丈夫』与『只想丈夫看著自己的妻子』,这种矛盾,可以并存。可能成立——任性,很重要。」

「难道你是为了说最后一句话,才告诉我这件知道了会令我困扰的事吗?」

我忍不住直接发问。

因为太扯了,没办法不问。

「是。阳台,你和乙羽女士的对话,听到了。《5楼同盟》的未来,必须选择……想帮你一把。」

「对不起。《5楼同盟》明明是我的问题,但是让很多人关心了……」

「Non。不只明照的问题。」

海月伯母调皮地笑著摇晃手指。

「真白,彩羽妹妹,很可爱。我喜欢。她们喜欢的你,早点消除烦恼,早点恋爱。我想看。」

「……真是恋爱脑啊。」

「呵呵,少女心,恋爱脑,演员不能丢掉。」

「哈哈哈……」

我乾笑起来,海月伯母以认真地眼神看我:

「明照,真心想做的事,听从心意去做。不想做,就不要忍耐。」

「真心想做的事……吗……」

自从紫式部老师出事后,我不得不面对几个问题。

今后非做不可的事。

希望游戏能长期、稳定地经营下去吗?

该为此增加新成员,或是外包,建立有效率的生产体制吗?

或是与现有成员一起前进,坚持到底呢?

——我知道。

从一开始,我就决定好答案了。

「海月伯母,谢谢你。托你的福,我做好觉悟了。」

「……呵呵呵,那样很好。我觉得好。」

最近这几天,我真的很迷惘。

夹在想达成的数字与能做的事、做得到的事之间,无法动弹。

还差点害紫式部老师报废。

『你总算明白只依靠少数精英运作的系统有多脆弱了对吧?』

乙羽阿姨的话如诅咒般地缠绕在我脑中。

那说法很正确,无法反驳。

但是我不想接受那绝对的正确,想任性地做事。

想以少数精英制作游戏,也想保护同伴的健康与安全。

矛盾的想法。但我还是想鱼与熊掌兼得。

虽然成功的机率很低,说不定会严重失败。

尽管如此,我……还是想坚持到底。

决定了。

我的选择,我的下一步,就是这个。

我用力握紧拳头,下定决心。

——先不管那部分。

就男女关系而言,月之森社长与海月伯母的想法都很惊人。

想像著继承了这两人的血统,把我的纯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,坏女人般的真白,我就觉得背脊发凉。

『也就是说你决定要尽情花心了。』

『不对。我决定的不是那个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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